抹茶鲸🐳

Happy修仙中~

【如若&平宁重生】饮水词 01

这就是一篇披着郡主娘娘重生皮子的如若拉郎文。

邪恶的阿鲸就是要又当亲妈又要嗑CP!

因为是重生文,许多人物设定会被魔改,全员OOC高能预警!私设如山高能预警!

喜欢温润良善、若翩翩君子的元宝小可爱的亲们也许失望了,最多……只能留给你们一个披着纯良皮子的天然黑包子。

最后说一句,虽然我嗑如若,但是衡兰是真的香(精分没救了)。

 

章一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无穷的寂静。

空气是寂静的,衣衫是寂静的,披散的发是寂静的,寂静到了虚无。

刘嘉月感觉不到任何活物的存在,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甚至连自己也是不存在的。

也不知在这样空茫的环境中飘荡了多久,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嗒”在耳边响起,她便如醍醐灌顶般,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入了一个光亮的孔洞,随后,便是满目刺眼光明。

肚子重重一痛。

“……了,生……,……是个……,恭喜……!”隔着眼皮的亮橙色,她能感觉到有人影在匆忙奔走。

咦?为何我觉得是人影?

刘嘉月下意识地思索,心头却忽的涌上浓浓的无力,又不想想了,便索性迷糊糊、懒洋洋地放任神思四处游荡,直到自己的手被温暖的体温包裹住。

如同突然被从棉花团里扯出来一般,刘嘉月一个激灵,睁开涨涩的双眼,目中顿时一片清明。

“平宁?平宁你好些了吗?”

她漠然看着眼前人干涩起皮的双唇一张一合,认出那人身份,想着自己夫君的面孔倒是平白年轻白净饱满了许多,即使如此也让刘嘉月心中提不起什么兴趣。

直到缓缓迟到恢复的听觉,捕捉到了熟悉的孩童哭声。

“孩……子?”自己嗓音如同老旧的磨盘般粗嘎疲倦,刘嘉月仿佛没察觉自己的声音陌生到令人心慌,而是用猛然殷切起来的目光,迫切地追寻那个厅中被抱在稳婆怀中红色小包袱,那里传出了娇娇软软的哭叫声。

“元……元……”

“快把衡哥儿抱来!”华服尊贵女子欢欣地招呼,稳婆受惊般快速跑到刘嘉月床前,低眉顺眼地递上了小小的包袱。

刘嘉月艰难撑起上身,小心翼翼地翻开虚掩在上面的绸布,不可置信地看到其下涨红的小脸儿。

“平宁你这孩子真的辛苦啦,衡哥儿非常健康,瞧瞧这小脸儿团团的,多有福气呀。”自小养大的郡主如今又在自己宫里生下国公府的嫡长子,皇后心情一扫前几日阴霾,欢天喜地地张罗起了殿内稳婆婢女和店外太医黄门的赏赐之事。

倒是先前被刘嘉月忽视良久的齐国公重新轻轻揽住了刘嘉月疲惫的肩膀,满足地看着她抱着嚎哭不止的小齐衡不撒手。刘嘉月定定地瞧着怀里的孩子,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连她苍白的脸上,也逐渐泛起红润来。

他心中一片柔软,终是趁着宫人们都没注意,悄悄凑近了妻子鬓角边,道:“嘉月,衡哥儿定是我们俩唯一的心肝儿,今后,我们俩一起疼他。”


……

 

“衡哥儿不是娘亲和爹爹唯一的心肝儿了,娘亲不疼衡哥儿了!”四岁的白团子愤愤不平地嘟着嘴,带着可爱凹窝的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情不愿地重新平抬于身前悬空,扎好一个马步。

“呜哇——!”葡萄似的大眼睛眼瞅着坐在对面的娘亲又喂了一个柑橘到别人家娃娃的嘴里,齐国公府的心头肉彻底开闸放水,崩溃般地哭了,微屈的小胖腿紧跟着一松,先前撅着的臀臀“啪叽”就砸在了地上,不小心和衡哥儿的小心脏一起摔成了八瓣儿。

刘嘉月冷着张脸挥手让一旁的嬷嬷过来抱走怀里玉娃娃样儿的三皇子赵曦,然后冲着发大水的衡哥儿招招手,敞开怀迎接一个炮弹砸入怀中。

“郡主未免也对小公爷太严苛了些,小公爷也不过才四岁而已,站马步也太早了。”今年新晋的荣淑妃在一旁凉凉地开口,明艳的脸庞在瞧见衡哥儿趴在刘嘉月怀中大哭又转为撒娇时,划过淡淡的艳羡。

“娘娘叫衡哥儿便好,千万别叫小公爷,那是别人家打趣的叫法,娘娘太抬举这小子啦。”怀里小家伙撒娇卖痴,刘嘉月的冷面便也松了许多分,嘴角已然向着那娘娘柔顺地弯了起来。

能让国公夫人、宫里长大的郡主娘娘以礼相待,饱受身世之苦的荣妃很是受用,一时神采飞扬,恨不得拉着刘嘉月现拜了姊妹。

刘嘉月软言软语地同荣妃聊了几句,便瞧见她被匆匆赶来的三皇子乳娘请走。

沉思着目送那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远,刘嘉月转回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怀里衡哥儿的背,瞧着仿佛是在注视自家哥儿乖巧地吃糕点,实际上她的思绪已然飘远了。

自从死了过后,又不知缘由地由数十年前活过来,已经过了四年。

元若还是如记忆般里那般如常成长,倒是其他地方有些处,与先前那辈子,不一样了。

比如方才被抱走了三皇子赵曦,朱才人之子,与元若同年生的,应当两岁便折了,不知为何蹦蹦跳跳长到了四岁,如今还由得宠的荣淑妃养着。

莫非,这际遇人生也不是不能改……

怀里的娃娃吃着吃着,大脑袋便一点一点地了,他用软糕撑着腮帮子,不知何时瞌睡了起来。

刘嘉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取了他手中的软糕,又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苏妈妈不用上前,便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睡了。

苏妈妈知道衡哥儿是累困的,不禁有些心疼,小心地劝道:“娘娘,咱们衡哥儿不过四岁,京里其他人家孩子哪个不是还抱在怀里心疼的年纪,怎么就需要……”

刘嘉月神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苏妈妈便猛地想起了从前那个不容置疑的平宁郡主,膝盖一软便跪倒了地上:“娘娘饶命,是奴婢不知好歹,不守本分。”

“无妨。”刘嘉月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倒是随即轻手轻脚地起身,抱着睡得打哼哼的团子,旋身向着花园走了,显然没将下人难得的逾越放在心上。

她心里的思绪越飘越远了,一时间竟有些发愁:也不知,这样从小练着元若,是好还是坏……

留在原地的苏妈妈诚惶诚恐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拼命地扶着自己胸脯顺气。

虽然郡主近四年来颇为和顺,但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娘娘送来的目光中精光闪烁,竟让她现在想来,也冷汗津津。

齐国公府里所有下人都知道,郡主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是个可以轻易对付的人。

 

……


“我思量着自己也好歹也是个国公夫人,怎么了,到了小娘这里,竟也成了个好对付的人?”刘嘉月一盏茶“啪”地砸在了侯府的地上,襄阳侯的下人们立刻“刷啦”跪了一片。

后院里传来打板子的噼里啪啦声,而齐衡被刘嘉月身边的穆娘子带着去前面园子里玩了……五岁的孩子蹦蹦跳跳,全然看不出方才被黑心妇人安排的丫鬟烫伤了手手,是哭得何等撕心裂肺。

刘嘉月的父亲是个拎不清的,她母亲死后便忙不迭地迎了外室进门,当着个可笑的管家小娘。

——可这么个不体面的人,偏偏走了狗屎运,救了圣驾,得了那不世之功。虽然丢了一条腿,但和后来泼天的富贵与极致的体面相比,也是多少人抢破了头也愿意的。

但刘嘉月宁愿他没丢那条腿,毕竟……健康才是福。

在厅上发落了外室小娘,满意地发现虽然自己出嫁已久,侯府却仍在掌握,刘嘉月提着裙摆去了父亲襄阳侯刘忍冬的院子,正好撞上他拖着病体,艰难地想要下地。

看着父亲那空空的裤腿,刘嘉月抿抿唇,不发一言地匆匆上前,搀住那人。

手下的臂膀如枯骨般瘦,她不禁心中一酸。

“嘉月啊……”刘嘉月出嫁后两年母亲便过世,那小娘进了门,刘嘉月便再也未回过侯府。故而几年不见,身体日渐衰颓的刘忍冬再见到自己这唯一的独女,喃喃自语后,竟一时愣怔。

“父亲。”刘嘉月低眉顺眼地乖巧应声,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默默地坐在他脚边,让刘忍冬有些受宠若惊。

瞧着父亲难以自处的模样,刘嘉月神色淡淡,心中长叹,如果不出意外,他老人家过身……应当就在这几日了。

她父亲不过几年未见自己便已心生感慨,殊不知倚在他脚边的女儿……已经数十年未见过他了。

“嘉月,你还记得先太后吗?”刘忍冬恍然的声音响起。

刘嘉月心思一动,扬起脸,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地乖顺道:“记得,姑祖母薨逝那年女儿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了,那时姑祖母将我养在膝下,日日相处,至今她老人家音容笑貌仍然犹在,恍如昨日。”

“姑祖母……不,不,先太后可是你……咳咳、咳咳!”

刘嘉月赶紧奉上茶水给父亲润喉,然后又皱眉挥退凑过来的丫鬟,令她们尽数退去屋外守着后,才轻轻地为刘忍冬顺着背,低声安抚道:“父亲,女儿都明白的。”

刘忍冬平顺了气息,心里也顿时明白方才是他有感而发,太过心急了,自己不小心说出的真相如若被别人知道,又岂是夺爵那般简单?

刘忍冬抚着嘉月的脸,怔然出神,怀念道:“他们都说你肖似先太后,是血缘深厚,但是谁知,太后不是你姑祖母,而是你的亲祖母,为父的亲生母亲啊……”

先太后章献皇后刘娥,原是蜀地银匠龚美之妻,不料一朝得真宗青睐,收入后宫成了美人娘娘。而其夫龚美也改了姓氏成了刘美,与自己原本的妻子成了兄妹,有苦难言。

可怜他们当时仍是幼童的儿子龚忍冬也成了刘忍冬,自此只能唤自己亲生母亲为姑姑,与父亲一同被套进了襄阳侯府的笼子里,成了夺人妻的遮羞布、皇权玩弄的傀儡。

“我只能喊她姑姑,姑姑……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咳咳!”

美人,金玉,声势,权利……上一辈人们藏在心中隐秘难言的苦楚,刘嘉月只在先太后无数个彻夜难眠的黑夜里听她说过寥寥数语,虽难以心生同感,但日后发生在元若身上的一切,让她如今想来,仍然如同遭受切肤之痛,竟然心生了前世此时根本未有的感同身受。

荣华富贵外人看着漂亮,在乱世强权中也不过仅能沦为上位者和强权者的玩物。如果没有实权在握用以傍身,贵为天子都尚且身不由己,更何况……区区一个国公府……

想到这里,刘嘉月痛得浑身发抖。在刘忍冬发觉不对劲时,红着眼眶死死地握住了他苍老的手。

“父亲,父亲您可知女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吗?”刘嘉月如崩溃了一般,在其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日后的遭遇一一道来。

虽然对刘嘉月自己来说那些也是数十年前的事了,但是如今向刘忍冬倾诉这些,仍是痛彻心扉,字字泣血。

“我的元若从没吃过苦,第一次遇到如此变故,尊严便被狠狠地踩到了泥里……他后来,如槁木一般,心上人求而不得,两任妻子病死,晚景孤苦……”刘嘉月说到动情处,刘忍冬也心有所感,心血翻涌之际,一时竟狂喷出了一口血。

“父亲!”刘嘉月惊呼出声,旋即高声呼唤院外去找郎中,却立刻被其父按住了手腕。

“嘉月,为父无妨,郎中早就说过,我的日子就这几天了……倒是没想到嘉月你竟然有如此际遇,难说……不是上天在垂怜你,也在向我示意……”

“父亲?!”刘嘉月被自己父亲语意不明的话语惊到,试探性地问道:“何出此言?”

刘忍冬示意刘嘉月去床边柜子里打开一个暗箱,她瞧见箱中赫然放着一枚通体洁白的玉佩,上面镌刻的纹路……正是忍冬花。

——令牌的主人不言而喻。

“不,这不是为父的东西。”刘忍冬苦笑着摇头,长叹道:“这是先太后的玉佩,太后……母亲她到底是被誉为又‘吕武之才’的人,当今陛下亲政后倒是成功梳拢了前朝,但是母亲她留在后宫的势力……凭借此玉便可尽数调动。”

刘嘉月听闻此言,如被惊雷吓着了一般,瞠目结舌。

“母亲她当年受了孤苦无力、任人摆布的苦,便不顾一切地也要将一切权力握在手中。后来临终前,她念着当今陛下是仁善之主,权力又不能交到为父这个平庸之辈手上,便索性尽数将前朝还给了陛下。至于后宫……哼。”

刘嘉月和她父亲都明白当今皇后是最为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冷心肠之人,便彼此心照不宣了。

“这股力量隐藏在暗处,你只需佩戴这枚玉佩进宫,宫中人便会尽数知晓他们该听令于谁了。”刘忍冬轻抚着刘嘉月的脸颊,目露愧疚之色,颤声道:“嘉月,为父……一直对不起你们母女,你小娘做的那些事……我死后,随你安排她吧,让她有口饭吃便好。至于其他,为父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这玉佩了。”

“嘉月,既然老天开眼让你重新来过,那就千万别……再走上辈子的老路子了啊。”

-TBC- 


第一章就是主要讲讲一些女主刚重生以后的事情。章名我引用的是李清照《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中的句子,莲花在佛教中象征人死魂不灭,不断轮回,也算应景趴~

宋真宗的章献皇后也是历史上hin有名的成功女性了,她被我拉成女主的最强外挂了……毕竟阿鲸是个政治废,真的想不出日后能解邕王逼婚之事的法子,总觉得齐国公府那外强中干,左右保全,还死要面子强撑体面的局面真的不好解,只有外挂能救了。

这次文是没有大纲放飞自我,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天可怜见我本来只是想开个短篇,但是一写文就铺垫老多的毛病又犯了。

祝我不坑(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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