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平宁重生】饮水词 02
已经第二章了，我的如兰小可爱还没有出来。
郁闷，我这铺垫太多的毛病怎么改啊！！！
谁能想到，饮水词计划中本只是个一发完的小甜文呢（哭晕.jpg）……
章二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那小门小户出来的娼妇养出的豺狼，就快要把我气死了啊……”
坤宁殿里不知为何又乱成一团，鸡飞狗跳地，听着让人觉得吓人。
坐在偏殿里看着小齐衡练字的刘嘉月宁纤眉一挑，放下手中的《河东先生集》，望向不远处守在殿门口的几个探头探脑的宫女，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一个小丫头看热闹看得太入迷，冷不防被她身边的伙伴警告似的拉了一把，腿一软就吓得趴在了地上，颤声道：“回郡主娘娘的话，是……皇后娘娘在发脾气呢。”
从正殿匆匆赶来的掌事宫女翠茹见状，狠狠瞪了满殿宫女一眼，然后快步来到刘嘉月身边行礼，轻声道：“求郡主娘娘快去正殿瞧瞧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气得要拔剑杀了荣妃娘娘呢。”
刘嘉月颔首起身，临走前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小齐衡手底下的字帖。
小齐衡不过十岁，写完的字便一个个隽永有力。而小家伙脸上的神态也是一副安如磐石的模样，完全没被屋外的纷乱影响到，只是弯着乖巧的笑容，瞧着甚是可爱。
刘嘉月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只是随意地将手中书册放在案几上，便随着翠茹去了正殿。
偏殿的宫女们都不敢凑到正殿去碍着皇后的眼，再加上偏殿到正殿也不过寥寥数步便可以到了，故而刘嘉月直接带着翠茹向着正殿走着，其他宫女并没有跟上来。
一迈出偏殿，瞧见四周无人了，与刘嘉月一前一后走着的翠茹稍稍加快了步伐，在刘嘉月耳后飞快地小声道：“娘娘，已经查清楚了，荣妃落胎是朱才人下的手。”
刘嘉月下意识地就是脚步一顿，满目惊讶地回望翠茹，然后又立刻提着裙子淡定地往前走。
翠茹不再发一言，安静地等着刘嘉月暗暗思量。
刘嘉月心中思绪闪得飞快，等到了正殿门口时，已经暗暗有了思量。左右那朱才人怕是担心荣淑妃有了自个儿的孩子而厌弃养在她膝下的三皇子，才痛下毒手，都是后宫里常见的伎俩罢了。
倒是这朱才人的手竟然伸得这样长，连陛下的宠妃都能下得了手，这是刘嘉月没有想到的。
收拾情绪后，刘嘉月正好迎面撞上皇后痛哭着抓住自己的手，她原本平静的面孔带上淡淡的关切，倒是真的让皇后很有倾诉的欲望。
左右还是那些旧事，皇后与荣淑妃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先前又分别养着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个孩子，本也平分秋色。
不曾想一年前，更年长且更健壮的二皇子一场疾病薨了，自那时起皇后便处处看荣淑妃和三皇子赵曦不顺眼，有事没事都要找些麻烦。
前两日荣妃落胎，皇后便借口荣妃要养身子，强行把三皇子接到了自己宫里养着。但是孩子已经十岁了，早就记事了，平日里心里的小账本都一笔一划地记着呢。皇后左右讨不了好，反被赵曦暗暗地挤兑，当下就发了怒。
现下三皇子已经被皇帝派来的吴內官传去训话了，坤宁殿里的人便请刘嘉月来开导皇后。刘嘉月近年来进宫不似往年般勤了，但是到底情分还在，不一会儿便把皇后哄得开开心心的。
这么一闹，便也临近黄昏了。皇后便立刻安排翠茹送刘嘉月和小齐衡出宫。
当然，翠茹临走前免不了被皇后的心腹江嬷嬷一番嘱咐，让她盯着平宁郡主接下来都会见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刘嘉月就当什么都没看到，颇为心宽地领着小齐衡出了坤宁殿。
路上小齐衡笑得小脸红扑扑地，行走间看起来是守礼的，但实则脚步有些蹦蹦跳跳地，瞧着遇到了什么欢欣事情。
转过一棵大榕树，刘嘉月不着痕迹地淡淡问道：“那《河东先生集》看完了？”
小齐衡脚步一顿，小心翼翼地仰脸看她：“母亲怎么知道儿子偷瞧了母亲的书？”
刘嘉月瞥了他一眼，轻笑道：“字虽然仍写得板正，提笔处却像丢了魂似地漂浮，一看就知道没有在专心练字，惦记些什么呢？左右你对皇后娘娘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那便是我的书了。”
小齐衡知道刘嘉月没有太多责怪之意，却也不敢以为自己能侥幸逃了责罚，只能认真认错，再呐呐地表示回去一定将今日的功课重新完成。
刘嘉月闻言便不再责怪他，转而问他今日看书觉得如何。
谈到此事，方才还蔫头蔫脑的孩子立刻精神起来，眉飞色舞地同刘嘉月说其中的一篇《至小丘西小石潭记》是如何的精妙。
走到荣淑妃的雍康殿前时，刘嘉月远远瞧见了荣淑妃的贴身宫女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心中便有了计较。
等到了跟前，果然是荣淑妃请刘嘉月进去叙话。
进了殿，行了礼，荣淑妃传了宫女让她带着齐衡去偏殿找三皇子玩，又让翠茹陪着一同去。三皇子刚被皇上训完送回荣妃这里，此时齐衡过去找他定然不甚合适。刘嘉月也不想与她荣淑妃表现得太过亲近，便借口要看着齐衡防止他捣乱，不让他去找三皇子。
荣妃也不是傻的，而且还在小产后修养，今日也是强撑着见刘嘉月罢了，见到这样的情况便索性捡了重要的事情来说。
这一说便又过了半个时辰，临近晚饭时分才走了。
后宫逐渐热闹了起来，反倒是出宫这条路上人少了许多。
小齐衡已经先一步被送到宫外的马车上候着了，路上只余翠茹送刘嘉月出宫，她也总算有了时间，问翠茹些话。
“陛下为何突然请林阁老来为三皇子讲学，又为何要招衡哥儿进宫伴读？”
“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然查到荣妃娘娘落胎之事为朱才人所为，但是碍于她是三皇子生母，无法明面上处置，也不能告知荣妃。为了安抚荣妃，便请了林阁老来教授三皇子，还承诺会把三皇子记在荣妃名下。不过据陛下面前伺候的安庆公公说，陛下……已经有立储之意了。”
“至于小公爷为何会同时被招入宫读书，属下无能，还未查到，只是听说……是陛下临时起意说要加进来的。”
刘嘉月皱眉思索，按照方才荣妃所说，皇帝是要借着荣妃之口通知齐衡读书之事，连皇后也未曾告诉……
如此想来，方才皇后在殿中闹出的那一桩事情，便可以解释了——皇帝不通知皇后便同荣妃安排了三皇子的老师，皇后那般看中脸面，怎能不借故发怒？
刘嘉月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便冲翠茹打手势表示此事作罢，不要再管……这宫里就是一个烂摊子，永远不会消停的。这件事其中的盘根错节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她便不想再想，毕竟她上月刚被查出有了身孕。
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刘嘉月格外疼惜，不敢有丝毫差池。于是便在临出宫时吩咐了翠茹去安排焕章阁暗中人手的一应事务后，便匆匆出宫了。
到了宫门外，上了马车，瞧见等待许久的小齐衡已经撑不住，歪在车棚上睡过去了。刘嘉月心里一暖，在小家伙身边坐下后将他揽入怀中，心里也悄悄地把他原本要做的课业一并划去了。
左右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睡觉要紧。
刘嘉月轻抚着小齐衡凉凉的额头，心中轻叹道：元若，你一定要平安啊……
……
“谁能想到，天家的孩子一朝病倒也是药石罔效，幸好咱们元若平安躲过一劫……平宁？平宁？”
刘嘉月铁青着脸正拿着绣帕出神，听见自家官人突然叫自己，吓得手里一松，绣具便尽数掉在腿上了。
她反射性地瞪了国公爷一眼。
齐绍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陪着笑脸讨好道：“夫人，我这是看你脸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想……”
“娘娘。”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刘嘉月一瞧是齐衡院子里的不为。“小公爷已经醒了。”
刘嘉月与齐绍立刻赶往元若的院子，一进寰宇阁，便瞧见齐衡如木偶一般呆坐在床上。
少年人拔个子后本就清瘦的身子，一场大病后瞧着愈发单薄了。
刘嘉月绷了一天的心弦顿时就断了，后怕混合着心疼满胀了眼眶，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扑过去抱住齐衡就哭道：“我的儿……”
见刘嘉月哭得着实失态，齐绍便挥退了左右。又听说五岁的三丫头徽姐儿不由分说地要冲进来见二哥哥，便立刻出去哄孩子。
这边刘嘉月的心痛得绞作一团，脑袋更是懵懵地，慌得不能自已。
恍惚间她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刘嘉月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便瞧见齐衡红着眼圈望了回来，哑着嗓子问道：“母亲，灵瑞不是病死的，对吗？”
-TBC-
如兰小可爱没有登场的第二个日子，想她。
PS：祝贺郡主喜提计划外的小闺女，国公府三姑娘齐徽。
赵灵瑞就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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